最近科技圈爆出一个大消息:中国的豪威集团正式进入英伟达供应链了!这意味着,未来搭载英伟达芯片的智能汽车,很可能将使用豪威生产的摄像头传感器作为“眼睛”。一个是全球AI芯片霸主,一个是中国图像传感器龙头,这场联手背后,站着一位低调的清华学霸——虞仁荣。
说起虞仁荣,很多人可能不熟悉。但今年初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上,那个坐在王传福和雷军中间、一脸轻松的中年人就是他。这份“松弛感”可是有来历的:当年在清华读书时,他打了一夜麻将后去参加竞赛,居然还能拿第一,这个故事至今在校友圈流传。
更传奇的是他的创业经历。1990年从清华无线电专业毕业后,虞仁荣被分配到浪潮集团,但
两年“铁饭碗”就辞职下海。先是在香港公司做销售,积累经验后于1998年自立门户,创办华清兴昌公司,代理电子元器件。赶上中国加入WTO的东风,他的公司很快成为北京最大的电子元器件经销商,年利润达到1000万美元。
展开剩余82%但虞仁荣不满足于只做“二道贩子”。他深知代理生意天花板低,要想真正掌握话语权,必须有自己的产品。2007年,他在上海成立韦尔半导体,一边用代理业务赚钱,一边投入重金搞芯片研发。
这场转型走得并不轻松。半导体研发烧钱极快,韦尔半导体连续多年用分销利润补贴研发,直到2017年在上交所上市才缓解了资金压力。但虞仁荣心里装着更大的棋局——他盯上了当时在图像传感器领域叱咤风云的豪威科技。
豪威科技来头不小,由虞仁荣的清华师兄陈大同等四人于1995年在硅谷创立。1997年,他们研发出全球首颗彩色CMOS图像传感器,一举成名。最风光时,豪威的传感器用在iPhone 3GS和iPhone 4上,占据全球手机传感器一半市场,连索尼都被压过一头。
但成也苹果,败也苹果。由于豪威只做设计,生产依赖代工厂,当苹果销量暴增时,产能跟不上节奏。从iPhone 4S开始,苹果转向了能自主生产的索尼,豪威被迫退出高端市场。2016年,中资财团以19亿美元将豪威私有化,希望将其技术引入中国。
当时多家公司都想收购豪威,但只有虞仁荣最执着。在师兄陈大同的支持下,2019年韦尔股份以152亿元完成对豪威的收购,这场“蛇吞象”的并购震惊业界。很多人都怀疑:一家年营收才40亿的公司,怎么消化得了豪威这样的巨头?
虞仁荣很快给出了答案。合并后的韦尔股份迎来爆发式增长,恰逢中美科技摩擦加剧,华为等手机厂商急需国产替代芯片,豪威的传感器正好填补空白。随后,小米、OPPO、vivo等国产手机纷纷采用豪威传感器,公司营收在收购后五年内从40亿飙升至200亿元,市值一度突破4000亿。
更重要的是,虞仁荣敏锐地抓住了汽车智能化的风口。当同行还在争夺手机市场时,他提前布局车载传感器。如今,韦尔股份的车载摄像头传感器已用于通用、比亚迪、理想等品牌,市场份额超越美国安森美,成为全球车载CIS芯片销量第一。
这次与英伟达的合作,可以说是水到渠成。随着自动驾驶级别提升,每辆车需要的摄像头从几个增加到十几个,对传感器精度要求越来越高。豪威最新发布的汽车芯片将于2026年量产,正好契合英伟达下一代智能驾驶平台的需求。
不过,虞仁荣的野心不止于此。他个人捐资300亿元创办的宁波东方理工大学,今年首批本科生招生分数线直逼浙江大学。这位56岁的“中国芯片首富”明白,芯片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竞争。
回顾虞仁荣的创业历程,从倒卖试卷的清华学子,到千亿市值的芯片巨头掌舵人,他每一步都踩准了节奏:早期做代理积累资本,上市后并购核心技术,抓住国产替代机遇,前瞻布局汽车电子。他的故事印证了一个道理:在中国做芯片,既要有技术眼光,也要懂商业节奏。
当前,国际半导体产业格局正在重塑。一方面,美国持续收紧对华芯片管制;另一方面,中国企业在细分领域不断突破。豪威进入英伟达供应链具有标志性意义——它表明在全球化供应链中,中国芯片企业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配角,而是逐步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,这种变化也会实实在在影响生活。未来当你坐上智能汽车,通过车载摄像头识别道路时,很可能就在使用中国制造的“眼睛”。而当手机拍照越来越清晰,行车记录仪画面越来越细腻,背后也有中国芯片企业的贡献。
当然,前路依然挑战重重。在高端传感器领域,索尼仍然占据技术制高点;半导体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仍需加强;人才缺口依然存在。但正如虞仁荣常说:“芯片行业没有捷径,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。”
从清华校园到全球芯片竞技场,虞仁荣用30年时间走出一条中国半导体企业的逆袭之路。他的故事告诉我们:在这个技术驱动的时代,耐心比急躁更重要,深耕比追风口更持久。而中国芯片产业的未来,正需要更多这样既懂技术、又有耐心的长期主义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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